清墨

☞ooc大户，预警本篇无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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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排带我的帅狐狸闪亮登场 @有狐鸣曰

你想你得道别楚留香。

这段时间他们照顾你太多，你也知道你在继续这样下去也只是惹得他们麻烦，谁会愿意一直照顾一名瞎子呢？

他们有属于他们的路要走，你不能就此耽搁他们。

你提起你的剑，许久未碰倒感到几分生疏，明明身为华山子弟却对自己的剑不再熟悉，你深吸一口气靠在墙面上思索着。

你无处可归。

华山也许是一个好去处，师兄师姐一定会好好照顾你，但他们总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他们也没有那种闲钱养你这个闲人不是吗？

你第一次进楚留香的房间，是为了与他诀别。

“小友可是要走？”楚留香讶异的问道，看着你行李准备妥当，连剑都提在手中他才相信你这句话的肯定度，“要回华山？”他如此猜测道。

“不是，不回华山。”你摇摇头回答，楚留香似乎在等你的答案，你思索片刻后向他抱拳：“我仍然是江湖人士心系于江湖中，如今江湖各个势力崛起动荡不安，我身为华山子弟不可能坐视不管。”

“你仍然能与我们行动。”楚留香冷声说道，你才是感觉到他语气中的不悦却没有多加的思考，“我已经给香帅带来太多麻烦，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能收留我多次我已经心怀感恩不知如何答谢……”

“……大家真心对你好，你看不见么？”

“我是看不见，那你呢？你看得见吗？楚留香，你到底看不看得出来我……”你深吸一口气，压下了你想哭的心情，眼眶微微泛红，你咬住下唇沉默许久，“就是这样，往后有缘江湖再相见。”

你想，这终究是你一人要走的江湖。

你不知道那时候你到底抱持着什么心情离开客栈，你没有与苏蓉蓉或者是胡铁花告别，你匆匆的离开却又对于往后感到茫然。

你该往哪里去？你现在游走于江湖又是为了什么？

……

楚留香仍然游走江湖，仍然处处留情。

他寄出的信没有回应，他总自嘲一笑，你双眼看不着了怎么可能看得到信上的内容？

他再一次遇见你是在江南的一处宅子中，那时你伤痕累累扔提着剑和人纠缠一块儿，楚留香见有人从后头偷袭忍不住出手。

那股郁金花香扰了你的心思，你没想到楚留香居然出现于此，恰巧碰上那时伤你的人。

楚留香武功自然是好的，但谅他再厉害也无法从众人手下护你周全。

当武器穿过你的胸膛时你的剑也刺穿了那人的心脏。

迷糊之际你听见有人叫你的名字，身子宛如上去提线的人偶重摔在一人的怀抱中。

楚留香没想到刚解决掉眼前的敌人，回头见着的就是你的身子被刺穿的画面。

“……香帅？”你勉强睁开眼模糊看见楚留香的轮廓，“那个呀……我想、想回华山。”

“我先带你去云梦……”

“……对不起。”你勾起嘴角扯出难看的笑颜，“把我，送回华山吧。”

你没想过在那日告别华山后，就没有机会再回去了。

你的身子状况离死亡只差一步之远，你当然是知道的。

那日楚留香的衣衫沾染了艳红他却不自知，只是抱紧怀中的人儿直到她失去呼吸，这不过短短的时间而已。

的确，你的身体支撑不到他将你送去云梦的时间。

……

华山放眼望去白皑皑一片，楚留香的白衣仿佛融入了其中，他站在一块碑前饮酒。

他那日将你的身子带回了华山，华山众人到底是什么反应他也没有过多的理会，他只是抱着你的身子请求掌门让你安葬于华山并且让他能守在一旁。

楚留香将酒轻敲在碑上，仰头一灌后剩下的全部撒在雪地上。

他记得你素来喜欢喝这种酒。

“楚某日后就这样守着你了。”他轻笑着，手指滑过石碑，冰凉的温度透过他的指腹传递给他，“小友，地下是否冰冷？你是否寂寞？”

在那日他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血可以让他觉得如此的烫。

在那日之后他才发现他心系于心尖的人是跟在他身后陪他闯荡过江湖的“小友”。

在华山上多了一名痴情的男子。

而在江湖从此没了楚香帅。